尹长竹颔首道:“梁丹师。”
梁寂打量这座院子,感叹道:“没想到两天没来,此地的雾气竟散去这么多,真是稀奇。”
梁寂一说,尹长竹乃至周九旭三人才开始注意周围雾气。
“你怎么感觉出来的?不是与平时一样吗?”周九旭目露怀疑地盯着梁寂。
尹长竹略作感知,随后摇头:“我并未察觉变化。”
“兴许是你们经常待在这里,习以为常,我所修功法在各类气息上感知很敏锐,若是预料不错,再过两天你们就能察觉到明显不同。”
梁寂平和说罢,踏上阶梯,望向医馆里的青年,拿出五块赤石温道:“燕师安好,可否卖我一碗药汤?”
“梁道友受了伤?”
程溪打量梁寂,疑惑问。
“有点旧伤,虽不算太碍事,但留着总归不利于今后修行。”梁寂说。
程溪闻言点头,拿出纳虚瓶与瓷碗,倒了碗药汤给梁寂。
梁寂一口饮尽药汤,将瓷碗还给程溪后,朝尹长竹等人拱手告辞。
接下来一连三日。
梁寂每逢黄昏前来,向程溪要一碗药汤喝罢,平时他会离开,但今日走向尹长竹盘坐的道台。
“雾气越发稀薄了。”
梁寂看着尹长竹,开门见山道。
“往来修士众多,总会冲散一些。”尹长竹盯着梁寂,语气随意:“这又能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