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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们此行是为兵符而来,想要光明正大的走进谢府,怕是行不通。”文絮璁善解人意的替他反驳,白净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不知怎么的,那个对字哽在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来,杜行清往旁边缩了缩,直觉让他还是要小心为上。

“平阳王和王妃还健在,但小侯爷这样方式,未免欠缺妥当。”

文絮璁现在还能想起杜行清是怎么编了一个悲惨的身世来诓骗那位管家的。

“我和弟弟是京城周边一个小镇上的孩子,家里还算有点余粮,但前几年流寇作乱,镇子上的人死了大半,家中爹娘也不幸惨死,我带着弟弟,一路与流寇拼死疏搏,这才逃出生天。”

管家听得一愣一愣的,动了恻隐之心让他们在府上找了个差事谋生。

“咳!”杜行清假咳一声:“那都是权宜之策,权宜之策。”

“嗯,”文絮璁声音低低的,向山涧流水似的,十分好听:“所以我也没有拿此事来要挟小侯爷。”

“……”话少的人向来一针见血,杜行清也曾听过这个道理,但今日,身体力行的见识过了一番,尤其是那人一针见血还睚眦必报,实在是,说不出的滋味。

“不说这个,不说这个,来说正事。”杜行清搓了把脸,强行把话题掰扯到兵符上来:“我们现今人在谢府,夫子那里也已经告过假,接下来,就是专心搞兵符的事了。”

“我们人在谢府,只要知道谢泽把兵符放在哪,接下来不是难事。”

这两人在人家的地盘上商量偷人家的东西,商量的十分坦荡,甚至还有几分冲锋陷阵,领兵杀敌的讲究兵法之意,但二人说到日薄西山,终于达成一致,先在谢府住下,偷摸打听到兵符在哪,再悄悄把兵符偷走离开。

外面太阳都下山了,文絮璁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