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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不知道当时的境况,”杜行清想走近点给他爹倒杯茶消火降燥,被王爷一个眼神给退回去了。

站在书桌上,杜行清老实道:“我和絮璁刚进城门,谢泽的人已经在街上拿着画像,就等着我们去自投罗网,如果不是旁边就是京兆尹府,我能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

“那你和文相家的公子怎么回事,我听着有人说你和京兆尹的人是先送他回去,再转来王府。”杜渊薮按下这个话题不论,想到了其他的,他是从来不知道他儿子竟然会这样替他人着想。

“都是同窗,”用手撩了一下额前的发,杜行清笑得真诚:“情谊自然在的。”

“离他远一点,”杜渊薮垂下眼,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你们之间,注定没有什么同窗情谊,还不如趁早断了,省得日后麻烦。”

收了不着四六的神情,杜行清皱眉:“爹。”

“你叫我干什么!”杜渊薮瞪他:“不是不让你有几个狐朋狗友,文程玉那是王府注定的死对头,你老子在外斗的你死我活的,你私下里去找他吃酒?”

杜行清想说什么,忍了忍,没出声。

“你没拿到兵符,那文家那个小子,他呢?”杜渊薮又问。

“我怎么知道,我们是出了府才碰见的。”杜行清看着地面。

“哼!刚才一口一个絮璁叫的亲热,现在装不熟,蒙你老子呢!”杜渊薮气的牙痒,偏偏孩子大了,又不能动手:“小子,那可是兵符,你知道对我们来说有多重要,要是落到……”

杜行清低着头,衣角处还有一根早上从山间带出来的树叶,杜行清把它拈下来放在手上,似乎又想起树下文絮璁含霜带雪的眉眼,不知道絮璁在家里怎么样?杜行清垂着眼帘,在心里暗暗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