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里,夫子还没来,南阁里闹哄哄的,杜行清嫌吵,把书盖在头上趴在桌子上睡觉。
头上的书被人拿开,杜行清睁开眼。
周策吓了一跳,悻悻的把书放在桌边:“你这什么眼神,好凶。”
自从谢泽入狱后,周策也不夹着尾巴做人了,整日里招摇的恨不得长出根尾巴翘到天上去,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嘚瑟。
“做什么?”杜行清把书放好,向后靠在后面那人的书案上,看起来有点疲惫。
“你最近来得挺早啊,晚上喝酒去不去!”周策的娃娃脸脸满是兴奋:“秦淮河又来了一批美人。”
杜行清闭着眼,心道就这点出息:“不去。”
“我都记不清这是你多少次拒绝我了!兄弟看你这两日实在郁闷,想带你去解解闷,你为什么对我如此冷淡!”
“不要这样说,”杜行清撇他一眼,又挪开眸子,懒洋洋的替自己辩解:“我是个正经人,被人误会怎么办。”
“你……”
周策想抽他,什么叫一腔真心喂了狗!这就是,尤其是这狗在嫌弃完他后,还摆摆手:“没事你回去多看看书,快考核了,次次垫底尚书大人面上也无光啊。”
深吸口气,心里默念着这是我一起插科打诨,未来还要一起混吃等死的兄弟,默念三遍后,周策睁开眼,决定给他最后一次机会:“你知道冬南楼最近得了一块半人高的玉石,正在广发请柬,邀人观赏,要开好几坛陈年老酒来招待,石头我们就不说了,东南楼的酒那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不如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