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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的信纸似乎发着烫,文絮璁碾着书页的一角:“是。”

“璁儿,你的手……”文程玉顿了顿,还是问了

“已经无碍了。”文絮璁抬起头,清冷的眸子注视着他爹:“父亲今日来,是想与我说什么。”

这样的目光里什么都没有,文絮璁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什么责备的话都不说,就能让文程玉哽在喉口,有什么也说不出来。

当日文絮璁回来,没带着兵符,反倒是难得一见的风尘仆仆,还有点狼狈,孩子需要磨练,他懂得这个道理,只是问了几句便让他下去了。

至于夫人把璁儿关进冰洞里的事,他是真的不知情,还是文华向他禀告:公子被夫人罚去冰洞思过三天,现在已经人事不省,大夫说,公子的手受过伤,又被严寒的温度冻了几日,那手日后已经提不了重物了。

他去文絮璁的小院时,路上的脚步还是焦急的,但他踏进文絮璁的房里时,文絮璁已经醒了,面上一丝血色也没有,屋子里只有盏茶守着,院里的小炉子上熬着药。

文絮璁看见他,如同往常一般,看不出情绪,不说疼,也不埋怨,文絮璁平静的让文程玉对文华的话心生怀疑,这样看起来像是人事不省,右手废掉的人吗!

他没能在文絮璁疏离有礼的语气下待很久,文絮璁说了无碍,他看着也像无碍,嘱咐了几句,他便走了。

文程玉缓了缓,看着文絮璁的眉眼,放低了声调的温和:“你娘她也不是故意如此,当然她也不知你手臂有伤,你在床上躺了几日,她在房内也伤心了几日,璁儿,你……”

“我不怪夫人。”收回眼,文絮璁把目光落在书面上,他一如既往的都是这个回答,但他确实也是不怪的。

甚好,文絮璁发现如今他心里竟是一丝起伏也没有,小公子觉得这样,甚好。

“父亲,您今日来,还有它事?”屋里静了片刻,父子二人沉默的对峙,文絮璁问,他不相信事物繁忙的丞相大人今日只是心血来潮,想来关心他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