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杜渊薮笑了一声,率先出声,说他儿子整日在家无所事事,不学无术,也可去靖州走走,见识一番别地的风土人情。
这就是一边找个人去靖州了,杜渊薮那边派出了自己的儿子杜行清,皇帝这边也该喊自个的那几个皇子去靖州走一趟,皇帝张了张口,出口的话在喉咙口打转,混着鸟叫声咽了下去。
一来皇子养在皇宫身娇肉贵不提,二来他的那几个皇子是个什么路数皇帝心里也明白,杜行清他也见过,每每都恨的牙痒,同样都是老赵家的孩子,咱们他生了这么多个,都上不了台面,人家就一个,就生的这么好!
皇子们见了杜行清这个表哥,就像是老鼠见了猫,没有不怕的,怂的要死,让那些怂包和杜行清一道去靖州,只怕是回来骨头渣都没剩下。
皇帝思来想去,眉毛不自觉的皱在了一起,也没想到一个好法子。
正踌躇间,沉稳的文相十分靠得住的替皇帝解围:“我儿絮璁,打小也没出过京城,让他去靖州走一趟,见见世面也是好的。”
皇帝眼前一亮,他倒是把文相家的儿子忘了,有才干又长得好的少年郎是藏不住的,何况还是丞相家的孩子,就更加的引人注目了。
那文絮璁在书院里,可是能和杜行清平分秋色的。
“嗯,”皇帝想着甚好,想着日后他作古了,朝堂上还有文相的儿子帮着打理,心头的憋屈驱散了不少:“那就劳烦絮璁了。”
于是乎,杜行清和文絮璁第二日就被自家的爹打包好送上了去靖州的马车,在靖州知府的会客厅里大眼瞪小眼的干做了半日也没回过神来。
这是怎么个情况!
“那个,”上首坐着文絮璁和杜行清,谢枝江站在他们二人下方,额头冒着虚汗,不安的搓着手心:“二位远道,远道而来,下官,下官惶恐,但是不知二位大驾,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