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人,”雍王宇文琅的声音打断了护国公的思路。
众人闻声望去,宇文琅上前一步,开口道:“此事或许没有这么简单,据本王所知那韩家二小姐是长期遭遇虐待,若她一直生活在豆腐坊也就罢了,可她被护国公接回国公府也有三四个月了,这粱池想自由出入国公府,怕不是容易的事吧。”
宇文琅的话简直犹如救命稻草,粱池连忙开口为自己辩解:“没错没错,下官和那绿……不不,和那韩二小姐早就一年多没联系了,江大人,您可一定要明察啊!”
江桓褚没理会粱池,而是拿起第二个托盘呈上给昭文帝看。
昭文帝看到,那托盘上似乎是一块木头。“这是何物?”
江桓褚解释道:“回陛下,这是一块房梁。”
房梁?众人疑惑不解,可韩雨震却瞬间变了脸色,房梁……房梁……这江桓褚怎么会搜查如此仔细?
他早已经将韩雨露房中所有东西都处理了,可他没有拆过房梁啊!
韩雨震腿一软,差点摔倒,好在护国公虽然心惊,可他远比韩雨震要镇定许多,一把抓住了韩雨震的腰封,让他不至于腿软的跪下去。
江桓褚看向钱仵作,钱仵作低着头上前几步,跪在地上开口道:“启禀陛下,草民乃京兆府仵作钱二两,经草民检验,那韩二小姐的手腕上有陈旧的捆绑伤,伤痕靠近手肘处深,靠近手掌处略浅,且成梭形,以此推断,韩二小姐生前应该经常被人用绳索一类的软物高高的吊起,才会造成这般模样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