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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的人忙不迭的纷纷离去,这种,成则从龙之功,败则欺君之罪的事儿,他们都不想去冒险。

众人退下之后,江桓褚开口道:“云小姐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此时穆容渊也走了出来,与江桓褚只是点了个头,然后就站在云卿浅身后,那模样分明就在说“有我在,看谁能带走云卿浅。”

江桓褚嘴角抽了抽,忍不住觉得穆容渊被美色所迷,这南滇战事吃紧,穆小侯爷竟然一点不担心定远侯,只顾着保护云卿浅,不是被美色所迷还能是什么?

江桓褚心中有几分不屑,可是转头看向云卿浅,心中又不免想到,这样厉害的姑娘,能迷惑住威武候,好像也实属正常。

云卿浅不知道江桓褚心中的腹诽,她直接开口道:“江大人,据我所知,您除了是大理寺卿之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当今的国舅爷,定王宇文珀的亲舅舅,眼下论起皇亲国戚来,怕是没有人比你更亲近了。实不相瞒,我出宫之前已经见过陛下了,众位太医都束手无策,毒入骨髓回天乏术,陛下一只脚已经踏入鬼门关了。”

江桓褚猛地瞪大双眼,下意识的怒斥道:“你大胆!”

“我是不是大胆不重要,重要的是……若是陛下驾崩,那么朝中必然大乱,如今灾情战事同起,江大人觉得,咱们大周还经得起一场五王夺嫡之乱吗?”云卿浅字字铿锵,没有丝毫怯懦。

江桓褚忍不住便被她的话牵动了思绪,如今的大周……还经得起一场夺嫡之乱么?

等等!云卿浅这是什么意思?

“云卿浅,左右储位之争,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这是死罪?!”江桓褚心惊。

云卿浅翻了个白眼,冷笑道:“江大人,我身上的死罪还少么?你今日来抓我,不就是因为我犯下了一个谋害德妃的死罪?可是江大人,你要搞清楚,与家国存亡相比,我云卿浅一个死罪又算得了什么?别说那德妃娘娘不是我杀的,就算是我杀的,那么眼下我有救国之策,你这位国舅爷,是要纠结我的死罪?还是想听我救国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