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总，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冯灵筠把人扶到沙发上坐下，起身就要走。

“站住！”

赵士诚一叫，冯灵筠就没敢动了。

“坐下！”赵士诚又说。

冯灵筠站着没动，赵士诚便伸手拉了她，让她坐到自己旁边。

茶几下有药箱，赵士诚把药箱拿出来，然后找出消炎药水和纱布，这才拉过冯灵筠的手，轻轻地解开她手上的纱布。

“如果疼，就忍着点，我会轻点。”赵士诚的声音一直很温柔，但今晚，真的是该死的温柔。

冯灵筠完全不敢动弹，任由他把自己的纱布给解开。

关节上的血渍都已经干了，伤痕看着有些难看，赵士诚先替她擦了药，又轻轻吹了吹，最后才用纱布缠上。

之前被换下来的纱布上不少血渍，赵士诚看着低语了一句，“我就不信，真不疼。”

“不疼。”冯灵筠下意识地应道，她大约都没有听清楚赵士诚说什么。

“都是大人了，怎么还那么容易着急上火。也难怪冯总生气，他是心疼你。”赵士诚把那纱布用胶布沾好，特别仔细，嘴里就像是爱人的絮絮叨叨。

“赵总……”冯灵筠有些冲动地想说点什么，赵士诚抬起头来看她，“我……对不起……”

冯灵筠嘴皮抽动了两下，就只蹦出这么几个字来。

“对不起什么？”

“那个……”冯灵筠有点想说桐花府邸的事，他觉得，早晚赵士诚会查出来，早说早解脱。

“如果是为那天想强了我的事道歉，大可不必。你也没真那么做。”

冯灵筠顿时觉得血气上涌。

这是什么呀，她要说的哪是这个。

冯灵筠愣愣地看着赵士诚，她总是摸不透赵士诚的心思，但她又总觉得，赵士诚叫她上来，好像不只是为了擦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