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风机在桌上,把头发弄干,别感冒。”赵士诚的声音有点闷闷的。

“好。”

冯灵筠快速地把头发给吹干,然后关了灯,往那床上坐下的时候,她又问了一句:“诚哥,我要是一会儿没管住自己,你可千万别踢我下床,拿我绳子把我绑上都行。”

赵士诚没应声。

冯灵筠这才慢慢地躺下。

这一刻,怎么那么不真实呢?

虽然那晚在酒店的时候,她也在赵士诚身边躺了一会,但跟现在的感觉不一样。毕竟,那时候赵士诚不清醒。

“诚哥,你都知道我蓄谋已久,怎么还敢真让我睡你旁边?”冯灵筠这会儿就想说点什么。

不,她就想赵士诚给个说法。

其实,也不是想他给说法,就是她觉得,这种情况,赵士诚得说点什么。至少,得说他是自愿的,不是被逼的。

“就不怕我借着酒劲乱来?”她又问。

赵士诚又吐了口气,但仍旧没吱声。

“诚哥,我这人,确实有点浑。有时候,也很野。但诚哥,我绝对不逼你。你不愿意,你不喜欢,我绝对不勉强你。这种事,强扭的瓜也不甜。”

“其实吧,我这人也不好。你看我交的那些兄弟,大都不是什么好鸟,所以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也都知道一些。

我若是想逼你,想给你下套,有的是办法。但我冯灵筠不屑于那样做。

我喜欢的人,得是捧在手心里都不够的,怎么能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就算是那样得到了,也没意思。”

冯灵筠叹了口气。

“诚哥,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那么优秀,一直都很亮眼,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样。而我,除了投了个好胎,真没别的。

我哥经常骂我脑子被驴踢了,我自己也觉得是。要是没有遇到诚哥你,我都不知道我的人生会有多烂,大约也就跟钱串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