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士诚就站在门口，却因为顾北这两个字险些没有站稳。

冯灵筠突然抬手给了顾北一巴掌，“你凭什么说愿意？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她这一巴掌打得有些重，顾北的脸上顿时五个手指印。冯妈在旁边看着，只能替孩子们干着急。老爷子的脾气她太清楚，这辈子，冯家就没人敢跟老爷子拧着来。她若是开了口，不但帮不到孩子们，怕是会让情况更糟。

“筠哥，我本来就喜欢你。冯爷爷问我愿不愿，我自然不会违心说不愿意。当然，你可以不喜欢我，没关系的。

我会一辈子对你好，而且只对你好，把你捧在手心里，不让任何人欺负你，也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你要不高兴了，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我绝对不还手，也不还口。这一点，我相信，除了我，没人能做到。”

顾北这话也扎心。

冯灵筠想抬手打第二巴掌，看着他脸上的手指印，以及顾北眼里的心疼，终究是没有下得去手。

“爷爷，你赢了。但是，我也没输。大不了，我不做你老冯家的孙女。”

“你以为，你不做我的孙女，你就能跟赵士诚在一起？”老爷子略带些轻蔑的声音响起。

“爷爷，我没那么天真，我也不敢害人家。人家救了我，还折了一条腿，我已经把人家弄得很难堪了，凭什么还要把人害到底。我虽然姓冯，但我真没那么卑鄙！”

冯灵筠说完这话，走到门口朝赵士诚鞠了一躬，“诚哥，对不起！”

她抬起头来的时候，有眼泪滑落，一转身，那眼泪就飞落在赵士诚的手背上，温温的泪水，却像火山熔岩一样滚烫了赵士诚的肌肤。

冯灵筠走了，头也不回地走了。

顾北追了出去，就像他说的，有些事，只有他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