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总，去卫生间洗一下手吧，一会儿筠哥出来看到”

顾北这一说，冯灵霄才想起来，去了走廊尽头的卫生间，把手上的血都给洗掉，但浴袍上的血便没有办法了。

他给秘书打了电话，让秘书拿一套衣服和一双鞋子到医院来，这才出了卫生间。

顾北就坐在急诊室外的长椅上，冯灵霄紧了紧沙袍的带子，长叹了一口气，坐下。

“冯总，我能多句嘴吗？”顾北忍了忍，还是没忍住。

“说！”

“冯爷爷向赵总逼婚，是你的意思吗？”

冯灵霄搓了搓脸，他知道这小子聪明，脑子也转得快，所以当初不放心他在妹妹身边。但这些年，这小子在妹妹身边，确实也没出什么事。

“那我问你，今天你在爷爷面前说的话，是真心的吗？”

“真心！但我知道，我配不上筠哥，我也不干净。”

冯灵霄侧头看顾北，有那么几秒，仿佛是想把这小子看穿。

“真心，但不爱。对吗？”

冯灵霄总结到位。

“爱过。我这样的人，从小也没在一个有爱的家庭长大，看到的都是父母之间的利用。说爱，太奢侈了。

我给不起别人爱，我也不配爱别人。但我当筠哥是妹妹，像你疼她一样，当自己的亲妹妹疼。所以，我能陪她一辈子。”

冯灵霄双手抓了抓头，这个动作，普通人做一做倒也没什么，他可是九城集团的总裁，他做这样的动作，看着就特别违和。

“冯总，你知道赵总是筠哥的命，是她的底线，为什么非得去踩呢？”顾北的话里带些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