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士诚欲言又止,想着现在谈他父亲的事,也确实不合适,也没问他们为什么哭,便道:“好吧,我先回去。晓竹,有事给我打电话。”

周晓竹站起身来,朝赵士诚鞠了一躬,“麻烦你了,士诚哥!”

每一次,赵士诚看到周晓竹的时候,都有几分愧疚。给周晓竹治眼睛,那点钱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但可以让这女孩重见光明。

他赵士诚不是什么大善人,而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他可以帮忙,但他同样也要回报。

周传富一直不松口,他就算想帮这女孩,也得狠狠心。如果治好了周晓竹的眼晴,现下对于周传富来说,可能就再没有什么值得他担心的事。那么,他就更不会跟自己说什么。

所以,周晓竹的眼睛不能治。

赵士诚走了之后,周晓竹听着外面没有了脚步声,这才说道:“爸爸,士诚哥对咱们那么好,你为什么不帮他呢?”

周传富长长地叹了口气,拉过周晓竹的手来,轻轻地拍了拍,“晓竹啊,爸爸是将死之人,做了亏心事,这是我的报应。

我不是不想帮他,我若是帮了他,他又斗不过那个老东西,吃亏的还是他,更可能再连累了你。

你的眼睛看不见,爸爸现在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我要是走了,你一个人怎么办?”

“爸爸,当年到底有什么事?你不能告诉我吗?”周晓竹哭着问道。

“晓竹啊,你什么都不知道,对你才是好事。等明天,你就去跟医生说,我要出院。我这个情况,住院不住院的,没有什么差别了,反正都是个死。我死了不打紧,不能再让你背一身的债。”

“爸,我不想让你死,我想让你活着。如果当初不是你把我从垃圾堆里捡回来,大冬天的,我可能早就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