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灵筠拍了拍他的背，跟哄孩子一样，然后对赵士诚道：“诚哥，麻烦你去结一下账，我先带他出去。”

赵士诚只得点了点头，自己的小朋友让别的男人抱着，他自然不乐意，但现在也没办法跟一个醉鬼计较。

赵士诚结完账出来，冯灵筠已经把顾北弄上了车，只是顾北一直抱着冯灵筠不撒手。

赵士诚无奈，只昨坐到前排去开车。

“筠哥，唐涵那个坏女人，她居然打我。”顾北开始哭诉自己的遭遇，“你看我的脸，都肿了。”

顾北拉了冯灵筠的手往自己脸上摸，“筠哥，你得给我报仇。去打那丑丫头，打爆她的头。”

赵士诚一边开车一边听着这话，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好气。

“筠哥，你怎么都不说话，是不是你也不帮我了？你也不要我了？”说着说着，顾北居然哇哇哭起来。

冯灵筠也有点慌。虽然从前顾北喝多了，也会有点闹腾，会像个孩子一样，极度没有安全感，会要她抱，会让她哄，还会嘤嘤地说些过去的事，但像今天这样伤心哭，倒是少见。

上一回哭成这样，是他父母离婚。

他父亲后来有冯家帮忙，虽然躲过一劫，也恢复了工作，但父母还是离婚了。

他翘课跑出去，一个人喝闷酒，冯灵筠跟老师大半夜出来找，找到顾北的时候，顾北抱着她就哭，哭得像个孩子。

“好，好，好，筠哥给你报仇。不哭了，没事的，有我在。”冯灵筠赶紧哄着。

“筠哥，那丫头还骂我，说我的种子都坏了，生不了根，发不芽，这辈子都不会喜当爹，只能等着头上长草。她咒我，你去帮我撕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