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性的恶就是哪里有高枝往哪里爬。那老师抛弃了相恋几年的女友，跟他女儿在一起了，因为知道，那是一条捷径。

这样的女婿，他是看不上的。但小女儿喜欢得紧，在家里闹死闹活地折腾了不少日子，最终他去见了那位老师。

多少年了，他还记得那年轻人当时战战兢兢的模样，还不等他威胁，那年轻人便主动跪下来说，是前女友一直纠缠自己，自己早就没有那个意思。

其实，他那时候就把那个年轻人看穿了。以为凭着冯家那样的势力，他是不敢对不起女儿的，但最终的结果如何呢？

想到如今还在精神病院的女儿，冯老爷子便是一声长长地叹息。

在他的眼里，孙女走的是与小女儿同样的路。读书不好，性子又莽撞，看上了谁，就像是她的命一样，一头扎进去，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了。

赵士诚同样读书多，出国留过学，自己还有能力。像小女婿那样尚且需要冯家扶持的男人都还有那么多花花肠肠子，城府很深的赵士诚哪里是他那小孙女驾驭得了的。

小女儿的事，他已经错了，他不想让孙女也走小女儿同样的路。

冯灵筠此刻跪得双腿都已经麻木了，最开始的痛是让人抓心挠肺，而现在是没什么知觉，肚子不知道叫了几回，嘴也干。

从前为顾北的事跪那三天三夜，她可是该吃吃，该喝喝，吃饱喝足了，又来跪着。

但这一回，她更狠些，不吃不喝，卖的就是个惨。

天黑了，蚊子开始在她的身边飞舞，那嗡嗡之声像极了对她的嘲笑。当然，除了嘲笑之外，时不时还会咬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