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妈本来还要哭一会儿的，这下眼泪立马止住了，“你就活该让你爷爷收拾，就不该有谁同情你。”

“行啦，既然人都醒了，也别在医院住着占用公共资源了。你爷爷说了，让你醒了之后去跟他住，不准离开潼城。”

冯灵筠听到这话，整张脸瞬间被冻住。

这是几个意思？

革命失败了？

这是给下大狱？

“爸，爷爷什么意思？我都躺医院了，他都不心疼一下，他那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水泼不进，火烧不入的，还是说，下一次让他看我躺火葬场的灵车，他才追悔莫及？”

冯灵筠这话刚出口，就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下，侧过头来，看着冯妈一脸震怒。

那一耳光是冯妈打的，而且又重又狠。

冯灵筠从小到大从没被冯妈打过，打人这种事，都是冯灵霄的活儿。所以，她现在完全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母亲居然打她了，而且怎么这么疼。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冯妈强压着怒火。

冯灵筠愣愣地摇摇头，她从未见过母亲如此生气的模样，也给吓着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在我跟你爸面前，动不动就死呀死的，你还真当我们心脏很强大。

从前，是我没怎么管你。让你如今成了这副样子。你爷爷说得没错，我这样没家没世的人，确实没教育好孩子。你以后再要死，你先弄死我，省得我还得给你办后事。”

冯妈说完，眼泪又滑下来，扭头就往病房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