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卿被章先生保护的很好。
程卿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比他们预想中更好,章先生果然在程卿身上倾注了许多心血,可惜像章先生那么忠心耿耿的带头人,今年春天时不幸死在敌人手中。
仇思南不知程卿对自己的身世知道了几分,也不确定现在是不是谈话最好的时机,刚才那个自称是北镇抚司的人不可信,仇思南不敢暴露程卿,面对程卿的打量,仇思南含糊道:
“既然已经看出了情况有异,你不该回来的。”
程卿将仇思南的挣扎尽收眼底,她对仇思南的身份已心里有数。
“仇大人,你和你的同伴,打算先将安定县拱手让给蛮人,帮助蛮人消灭邺王萧云庭的军队和朝廷派来的援军,让蛮人长驱直入大魏腹地,将这乾坤颠倒,让龙椅上的皇帝换个人坐。你们可能觉得自己很伟大,为了理想甘愿背负千古骂名,你被抓来,还觉得自己是为了大业在隐忍,不管我怎么骂你,你都不替自己辩解……呸!”
程卿狠狠唾了仇思南,“你简直是糊涂,你们都被章先生那个混账带歪了心思,他那是想为孤的祖父和父亲报仇吗?他是有了不臣之心,想自己当皇帝!”
仇思南完全傻了。
他现在能确定,程卿对自己的身世再清楚不过,因为程卿在他面前都自称是“孤”了。
仇思南没想到的是,程卿对为了大业牺牲的章先生,不仅没有一点尊重,还痛斥章先生是乱臣贼子,将其一顿臭骂。
“章先生怎会想做皇帝,他一心为了先太子,为了殿下你——”
“呸!”
程卿又唾了一口,打断了仇思南的话。
“他一心为孤,又怎会将孤养在程家后宅,长于妇人之手?他若一心为孤,就会教孤如何治国,而不是塞给孤一堆诗词歌赋和游记话本,若非阴差阳错,他不得不死遁,让孤有了三四年自由日子,你以为孤会成为六元及第的状元,会被尔等认可?”
程卿语气愤慨,表情却极为痛苦:“他冒着风险将孤抚养成人,孤感激他,但他的野心已经压过了忠心,想将孤养废,做他的傀儡,孤容不下他!”
仇思南听傻了,脑子都不知道该怎么转,已经完全被程卿带偏了注意力。
没办法,这就是程卿天然的“身份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