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静到异常的压迫感袭击着周晚的脆弱神经,惊恐慌乱的拍打着墙,哭喊着,“顾东宁?你出来,放我出去。”微微发颤的嘴唇不安极了,她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能不能出去?顾东宁想要囚禁她?想要杀了她?各种恐惧不好的念头一蜂窝涌了出来。
“有人吗?有人吗,放我出去。”经不住这种害怕,周晚声音带着哽咽,身体四肢更是软的使不上劲,一直喊到精疲力尽,声音嘶哑。
不知道时间流逝,蜷缩在墙角的周晚,看到墙壁上露出一个红点,神情欣喜的站起身,腿脚发麻,整个人绊倒在地上,又咬牙爬起来,顾不上疼,墙面的红点会移动,慢慢的往上移,头顶天花板有个像灯罩一样凹槽。“有人吗,能听到我说话吗,放我出去。”
“有人吗,能听到我说话吗,麻烦放我出去。”连说好几遍,没有任何回应。
正在周晚心凉,觉得没希望的时候,头顶那块凹槽突然闪了一下。心中即将熄灭的火光,又像风中残烛一半,微微颤颤的挺了过来。眼中冒着欣喜,高举着手挥动起来,“有人在是不是,不管你们是谁,求求你们放我出去,囚禁是犯法的。”
“犯错就要承担后果!”房间里突然有一道人工合成的机械声音传来,没有感情,单调且枯燥的声音。即使这样也让周晚欣喜。“我做错了什么?能不能先放我出去?”
“你最大的错就是失败”
“你在说什么?”周晚搞不懂这是在说什么,皱着眉想要打断机械的声音。
“人要清楚自身的定位,要知道自己的所处的社会环境”
“你有反抗能力吗?你有强壮的身体吗”
“你没有任性的资格”
机械的声音,冰冷又单一的不断重复播放这些话,播放到后面,周晚都能一一念出来。
等到周晚再睁开眼的时候,红姐正眼神复杂的打量她。周晚急忙坐起来,左顾右看,不是那间什么都没有空旷房间。抓着轻薄被面,急促促喘息着,脑袋又疼又钝,她不清楚那间房是她梦到的还是真实的。
“醒了?”凌红随意拉出一把椅子双腿交叠的坐着,目光移到周晚脸上,“醒了,我们就正式谈一谈吧。”
“谈什么?”周晚双手捧着头,里面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蚂蚁撕咬着她,疼的她想要拿脑袋撞墙。
“来谈谈你的工作,周晚,昨天那间房间你应该还有印象吧?”凌红一提到那间房,周晚立马抬起头,眼神愣怔的看着她,随即瞪着眼睛,怒火漫延上来狠狠盯着她,“是你们昨天把我关起来?你们这是囚禁!我要报警起诉你们。”
“你称呼为囚禁,醉的一塌糊涂的女人,往大门口一扔,多的是男人捡回家一夜快活。”红姐脸上露出一丝嘲讽,“周晚别把这个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这个社会远比你想的要复杂黑暗的多,你该感谢我没把你扔出去,还给你免费提供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