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复看着自己身边空着的座位,觉得怎么想怎么来气。
善辉看出儿子的情绪,在一边摇头:“啧啧,第一次觉得你确实是我儿子。”
“什么话!”
“就遗传啊。”善独抱臂,兴致不错地审视善独,“我年轻的时候也是怎么看你妈怎么不喜欢,觉得全世界女人死光了我都不会看上她。”
善独埋头喝了口茶:“我没兴趣听你们恋爱史。”
“后来我可是跪着追了好几年才把你妈追到手,想想就不容易,太苦了。所以……”善辉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善独的肩膀,“早点醒悟,少受累。”
善独越加不耐烦:“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我要是喜欢她,我老早就点头了。”
说完善独靠在椅子上:“再说我现在随时想点头,她随时超快会来我这里。说穿了我就是真的不想而已。”
善独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脑子里不自觉晃过前些天梁雨听吻夏天问的画面。
他将茶杯重重地放下,然后跟善辉说:“我真的很不喜欢梁雨听这一款。”
梁雨听吃完晚宴,跟相关负责人表示完祝福就离开了宴会厅。
她去到停车场,进到车里时,又看见夏天问那把伞。
夏天问这把伞款式很简单,就像夏天问一样直男审美。夏天问平时就不擅长打扮自己,但只有见过他打扮的人才知道,这个人底子有多好。
梁雨听看着伞,难免又开始犯愁。
她要真跑去找夏天问,可就又有点不计前嫌,甚至主动求和的感觉了。但对于夏天问的处理,她确实还没有思考出个结果来。要说不原谅他吧,仔细想想他也没做什么非得让她记恨一辈子的事,要说立刻笑脸相迎仿佛无事发生吧,她又确实还窝着股火。
正准备发动车子时,梁雨听突然想起善独。
善独就跟夏天问在一个办公室,顺手将伞给他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