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摇摇头,道:“过两天就回来,过来吃饭。”
谢惭英走过去坐下,端起饭碗埋头吃饭。
老人无奈地看着他,道:“他不回来,你就不打算开口说话吗?”
谢惭英抬头看了他一眼,旋即又垂下目光,吃饭。
老人很是不平,道:“我是他师父,你知道吗?”
那意思他听我的话,你听他的话,那就更得听我的话。
谢惭英停下动作,想了想,瞥见桌上陶碗里两只鸡腿,便挑了大一些的夹起来放进老人碗里。
老人:“……”
无话可说。
肩上的伤愈合得很快,老人也鼓励谢惭英多下床活动活动。他便出门,打量自己所在的这个地方。
这里位于山南的半山腰上,凹陷进去的一片山体让这里成为了一片天然的避风港。靠着山壁是一排木屋,左边搭了个露天灶房。
一条石板小路弯弯曲曲通往山下,随后折而向北,隐没在两座山峰之间。
用篱笆圈出的一个小院子里长着一株腊梅,星星点点开了几朵花,剩下的花骨朵被埋在积雪里。
树下一个石桌,几个石凳,也都被雪盖着。
之后的两天,每每吃完饭后,谢惭英都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望着那条下山的小路发呆。
老人也不管他,只在天色渐晚时替他披上一件衣服。
终于在第四天的傍晚,山峰之间转出一匹白马,马上的人身穿白衣,带着斗笠,是谢惭英第一次见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