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还那么怂啊。时淼当初他写完情书了,抱着情书来找我,说他写了封情书,想着快高考了,送出去打扰你学习,寄存在我这儿,断个念想。我就寻思啊,没收情书我没收的不少,这主动上交的还是头一回,稀罕,我就收下了。”杜启越说越高兴,“谁知道毕业之后我想鼓励他把情书送出去,嘿,不敢了,还是不敢,后来就成了我把情书拦下来不给他,真是不实诚。”
秦屿大概不会想到来这一遭会把里子面子都丢干净,也跟着听杜启讲当年的故事。
“说起来你俩这一个是在外面漂了那么多年,一个是在大众眼皮子底下混了这么久,我现在看着你们仨就觉得路栩最亲切,我们班那群孩子每回去她店里买东西回来都说‘路姐姐今天又打折’‘路姐姐今天请我们吃冰激凌’,高兴的一个个的。”
路栩还没说话时淼抢道:“我现在也在她店里工作,您以后看我也会亲切的。”
杜启哈哈大笑起来:“是,我那天看见你了,挺好的,外头漂累了就回来歇会儿,你们啊在该闯的时候闯过了,现在年近而立,停下来规划一下以后的人生挺好的。对了,你俩什么时候办事儿啊?就在长兴吧?这请柬可得给我一份。”
结婚。
这件事时淼还没有提上日程,她看了秦屿一眼:“好说好说,不请谁也不能不请您啊。”
“欸,这我就放心了。”转个话头,“路栩呢?男朋友是做什么的?什么时候结婚啊?”
这个话题时淼感兴趣,她托起下巴看过去,路栩一巴掌给她把脸扭回来。
路栩想了一会儿,还是那副很平静的样子对杜启说:“我啊,我已经领证了,但是领完证有点后悔,就没办婚礼,现在还在考虑。”
秦屿和老师的反应还不算太大,时淼听了却一整个炸起:“你结婚了?什么时候?和谁啊?我怎么不知道?”
路栩早预料到她会这样,把她按回去解释说:“你别急,就是当初创业的时候认识了一个人,那时候觉得挺投缘的,见过几面之后就领证了,但后来从民政局走出来我就后悔了,所以把他留在上京自己跑回来长兴,有一年了吧,就你回来前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