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场的管事一脸假笑道:“衙署简陋,只给工部的几位大人留了院子,至于孙将军和您手下的人,我们实在招待不下。要不,您去其他的地方找处院子?”
孙咸把长刀往桌上一顿,“我接到的命令是随身保护!”
“实在不好意思,是我们招待不周,但确实没有空余的院子了,您看——”
孙咸非常愤怒,但顾忌到任务在身,又不敢莽撞行事。
正当一行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吴轩回来了,还带着一纸房契,“走,我买下了附近的一处田庄,占地五亩,足够咱们住了。”
泸石县只是一个县城,地价本就不高,盐场所在的位置又在城外,偏远荒僻,因此吴轩只花了二百两银子,就买到了一处田庄。
盐场附近的土地贫瘠,种不了什么粮食,因此田庄附近都种的树。
走在通往田庄的土路上,吴轩满意地看着两边的榆树,牙行伙计果然没有骗他,这处田庄除了不能种粮食,其余的地方真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田庄中间最精致的一处宅子,自然被吴轩毫不客气地霸占了,周围的几处宅子,吴轩示意他们随便挑选。
看林子的是一对老夫妻,见田庄又换了主人,连忙过来拜见。
吴轩表示一切照旧,他们只需要继续看林子。老夫妻见新主家这么好说话,千恩万谢地走了。
——
吴轩一行人就这么在田庄住了下来,每天驾着马车去盐场。
盐场管事第一天刁难不成,第二天又使出了别的法子,各种使绊子,总之就是不想让吴轩他们的差事办顺利。
孙咸气得亮了好几回刀,也没有这些人压下去。
江源省是杜阁老的老巢,大小官员都和杜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盐场管事仗着上头有人撑腰,办起事来自然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