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患永夜噩梦,却也有白日小憩。
自他情动,白日也有了梦,比噩梦更甜,也比噩梦更可怕。
“扑哧——”
灵心剑身亮如霜雪,只听一声清响,鲜血绽放,溅射在两人雪白衣袍上,血滴洇染,晕开大小朵的梅花。
红珊瑚似的血溅在柴京彦的脸上,他脑中空白,呆愣地抚摸上自己的脸,指尖温热,深蓝眼眸之中,波光晃动,许久不能平静。
一缕缕冰蓝色灵气自血中升起,飘飞他入鼻息,吸入体内,沉进丹田,助人醒酒。
血。
这是,姜勤风的血。
他的小徒弟躺在自己身下,眼尾薄红,唇朱染血,珍珠般的肌肤上好似裹着一层桃花胭脂,随意挤一挤都会渗出薄红的汁水。
但柴京彦什么都不能做。
因为小风左手衣袍破碎,鲜血如同溪水,正从伤口流出,所到之处,湿红浸透,哪怕箭矢击穿心脏的白鸟都不会被糟蹋得这么可怜。
浓郁的冰灵气四散在房内,无不在提醒一件事。
他是雪,但不能融化在自己怀里。
柴京彦紧闭了会眼睛,再睁开时,已然神智清明。
他捉过小徒弟的手,拿出灵药敷在那刺目的伤口。
“对、对不起。”
姜勤风见柴京彦酒醒,终于松了一口气,却听他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