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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箫,景箫,快出来!”衔蝉猛拍门,“快点,别睡懒觉啦,太阳照屁股了!”

门“啪啪”作响,她手都拍红了,才被人不耐烦地打开。

少年披着鹤氅,头毛凌乱,又软又不服帖地翘在头顶,沉着脸一股子起床气,“最好给我一个必须开门的理由。”

他还真睡到了这个时辰!

“我们有任务了!”衔蝉急切地上去拉他,一只脚顺理成章地踏进他屋门,“哥哥有线索了,我们得找找这里哪有种紫藤花的地方……诶,你这桌子怎么回事?”

一张红木大案四仰八叉地倒在屋中央,从中间断裂,显然是被人一剑或是一掌劈开的。

难道是……他在这里没有小妖小鬼可杀,就像上回捏断签子一样,虐待公共物品?

噫——弟弟行为。

衔蝉看他的眼神带上几分鄙夷,他已经走到衣架旁开始宽衣,云淡风轻地解释:“单纯只是看不顺眼。”

噫——弟中弟行为。

景箫解了腰带,发现江衔蝉不躲不避地凝视着他。

那种带了点好奇与疑惑,又掺杂着狡黠与自以为是的目光,像是蜜糖中混入的砒霜,或是清汤寡水中伪装成枸杞的辣椒尖,总是能给人不经意的一刺。

他难以自制地想起昨晚的心魔,可是她的衣领掩得严严实实,完全看不到那粒痣在哪……不对,她为什么还站在这里?

一股火从心脏直窜脑门,最后在耳尖凝为一点。

“江衔蝉,你给我出去!”

片刻后,衔蝉被他拎着衣领扔到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