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服,就地处死。”父亲双手撑着龙头拐杖,用灵识扩散的声音震动天幕:“我族能人辈出,不缺你一个。”
他手中的拐杖,传自于第一任掌门,是来自天子的信物。
所以他们的家族,和皇室一样,没有父慈子孝,没有手足之情,只有成王败寇。
就像争夺储君之位一样,争夺着宫主的宝座。
皇帝宫车晏驾,他们便也随之退位。
一切都是为了顺从。
不服者,就地斩杀,抹去一切痕迹。
他终于明白了,自小引以为傲的家族,敬若神明的先辈,不过是一群——
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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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衔蝉自冰冷的地面醒来,身旁的油灯早已熄灭,疏朗的天光铺在地面。
她怀里的传音符在震动,拿出来一看,却是沐青鸢在呼唤她。
“小蝉师妹,你现在在哪?”她声音听上去很焦急:“我们已经找你一夜了。”
衔蝉环顾一眼,“我在……太虚宫?”
虽然不知道景箫他是怎么瞬移过来的,但背后这巨大的八卦图,她总不会认错。
沐青鸢声音一滞,“这可麻烦了……”
“怎么了沐师姐?”江衔蝉想了想,先报声平安,“我还好,没受伤。”还睡了一觉,就是地面有点冷,又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