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厌耷拉着头坐在地上,也不开口搭话。
“早就听说宿秋收了个徒弟,原来是你啊。”女人无比自然地接话, 也不在意泽厌的回答,反身合上了门。
“你很在意她吗?”
女人端起桌上未动半分的酒壶, 坐在了泽厌的正对面。
“这个事情,其实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在很早的一段时日里, 这样的情况,这样的夜晚,曾经无数次上演。”乐凝撇了撇嘴, 往嘴里倒了一口酒。
“一开始江时只说她是受了惊, 落了心病,所以夜夜梦魇。没想到后来越来越严重, 宿秋因为心力交瘁,差点见了阎王……直到江时找来了一个神医,给她开了药。”
“宿秋呢, 觉得自己没有病,不肯吃。”
“于是江时想法设法将药混进了果酒。宿秋喝了酒不再做梦, 以为是酒的功效, 也才彻底安了心……”
“今天是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次。”乐凝顿了顿,“再生梦魇?”
泽厌沉浸在不可名状的悔恨里无法自拔,只能缓缓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是我的过错……”
“这是早晚的事儿……”乐凝老母亲似的拍了拍她的肩, 撑着身子站了起来,“你们都觉得她很完美。其实那都是假的。”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才变成那个样子。”
“您知道发生了什么,是吗?”泽厌目光如炬,紧紧地看着乐凝。
“是的。我知道。”
“我还知道她为什么帮你。”
“你知道你很像她吗?在此之前的那样拙劣的演技,在江时面前卖弄的你还挺有胆量。”乐凝接二连三抛出的答案,让泽厌的内心为之一沉。
“那时候,,醉梦才到了起步的关头……”
——————————
宿秋跪倒在地上,预知到未知恐惧的她无法控制自己颤抖的身体。
各色各样的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着这纤细少女身体的每一处,恨不能化作实质的利刃划开女孩儿身上穿着的戏服。
宿秋咬着牙,因为过度的愤怒和羞耻而涨红的脸被油彩遮住,只有露出的红的滴血的耳朵和青筋凸起的脖子证明着她的情绪。
首座上的男人走下了座,围着宿秋绕了一圈。
那是打量货物的眼神。
疼痛的力度突然从屈辱的地方传来,宿秋瞪大了双眼,手指甲用力地抠在了地上的毛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