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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几次都想与她谈话,见着她那副一成不变的笑容, 那些劝慰、责备的话就突然卡在了喉咙眼,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泽厌在某个夜晚里悄悄将那副画放在了宿秋的桌上。

宿秋甚至都没有打开, 她直接将那副画扔到了厨房的火炉里。

那些过去,她已经割舍。

白蓉被宿秋捧了起来, 成为了下一位取代自己的戏子。

荣王府。

“你们女人的心思真难琢磨。”相力大力地扇着扇子,与泽厌隔了大老远,生怕沾染到她的药味。

泽厌面无表情地咽下碗里的汤药, “你大可不必管我。”

这些时日, 她变得愈发的虚弱起来。

“唉。”相力叹了一口气,粗糙如他, 都为这两人感到捉急。

“我觉得她对你也有意思啊。这么段时间,已经足够她去仔细考量这份感情了。”泽厌每日送去的书信与小玩意儿,全部被宿秋一丝不苟地收了起来。

“已经两年了。”

“已经两年了吗?”泽厌低喃。

“是啊。两年你病了都一年半了。”

泽厌沉默。

“去找她吧。别再折磨自己。”

“也放过自己。”

某个午后艳阳天, 柳枝轻拂过发梢,细碎而温暖的阳光散落在了宿秋的脸上。

她微阖着眼, 享受着此刻的静谧。

正巧是年幼的戏子又在习唱。

“春香呵, 牡丹虽好,他春归怎占的先。”(注1)

女孩歌声轻荡,声声勾住墙外游人驻足。

有人踏着暖光而至。

宿秋缓缓睁开眼,“回来了?”

那人轻笑, “是,回来了。再也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