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天更是眼神一凛,瞬间将戚素素按在周郝脉搏处的手拉过来,抱着人闪到了一边去,和周郝隔开一段距离。
南星怒喝道:“痨病可是传染之症,你明知王妃有孕,竟然还敢带着他进府,是何居心!”
这一刻,厅内所有人都忍不住怀疑,侍郎夫人就是受到什么人的唆使想害戚素素的。
侍郎夫人被他们剧烈的反应吓了一跳,一不小心和姬无天凌厉的眼神对上后更是浑身抖了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露出懊恼之色,慌忙地解释道:“王爷王妃,你们听我解释,不是,那只是个误会,郝儿得的绝不是痨病,是那庸医胡说的。”
厅内除了戚素素以外的人却不信她这片面之词,尤其是,周郝在侍郎夫人解释时还控制不住地连着咳嗽了好几声,咳得那叫一个困难,脸都憋红了。
都这样了,还说不是痨病!越看越像了!
侍郎夫人越急越解释不明白,只会一个劲地说‘不是的,是误会’‘是庸医胡说’,还是周郝自己看不下去了,缓了会儿恭敬地说:“王爷王妃息怒,我的病确实不是痨病,姨夫见之前那些郎中治不好后就请了一位太医帮我诊断,太医明确地说过,不是痨病。”
宫里的太医的话还是信得过的,青黛和南星警惕的表情这才稍微松懈了一些,但还是挡在自家主子面前,随时防止周郝靠近主子。
气氛一时有点尴尬,还是戚素素看不过去,拍了拍姬无天挡在自己胸前的手臂,道:“好了,不必这么紧张,他确实不是痨病,我方才号脉已经确定了,也不具备传染性。”
姬无天知道她不至于拿自己,还有腹中的孩子开玩笑,这才真正放松下来,重新拉着她坐下来,并且对急得白了脸的侍郎夫人一颔首:“本王失礼了。”
侍郎夫人连连摆手,惭愧道:“王爷哪里的话,是我莽撞了,没有第一时间解释清楚,差点让王妃受惊了。”
误会解除,病还得继续看。
戚素素又继续方才没完事的诊断,顺便问周郝本人身体的情况,侍郎夫人和周郝都耐心地等待她的结论。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二人不但不见王妃的神色放松下来,反而越来越严肃,甚至到了凝重的程度,让他们心里都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明明连太医都没说是什么不治之症,难道又误诊了?
周郝的心渐渐沉了下去,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色更白,侍郎夫人更是吓得眼眶发红,眼瞅着就要哭出来了。
姬无天也以为戚素素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绝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