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看到桑怀柔扬起一个嘲讽的笑,然后抱臂靠在椅背上,架起了二郎腿。

完全就是没有起身让座的意思嘛!

桑荼儿看向爷爷,老头儿装聋作哑,当没看着。

“二婶这话说的在理,咱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一定得摆正了,各归各位才好。你说对吗,妹妹?”

桑荼儿攥紧手指,指节已经泛白,柔柔弱弱道:“姐姐,这话什么意思……”

桑怀柔看桑荼儿一副溃不成军的模样,完全没兴趣单独收拾她。

待会人到齐了,到祠堂祖宗面前让他们狗咬狗,岂不是更省力。

桑怀柔换了个姿势,看向在自己身边坐下的傅太太:“二叔呢?”

傅太太嘴角一抽,二叔是你能叫的吗!

碍于老爷子一直没发话,她摸不准,还是勉强应付道:“后面呢,给老爷子您带了一桩好生意呢。”

桑詹行终于从美食堆里抬起头,冷哼一声:“我看是骗我兜里的钱来了吧。”

傅太太就是脸皮厚,完全不为所动,还能谈笑风生:“您说的什么话,以宁那么孝顺的儿子,做什么都是为了您,为了整个家族好啊。”

桑怀柔:“……”

呕。

二叔桑以宁踩着这话进了门,一脸喜气洋洋。

桑怀柔打量过去,老爷子这个儿子吧,长相五官倒是人模狗样,就是全身上下写满了“油腻”二字。四十多岁的人,非得穿一身皮夹克,梳着大背头,不伦不类。

桑怀柔忍不住笑出声。

桑以宁瞪了她一眼:“这小辈真没规矩。”

桑詹行:你他妈,到底谁没规矩。

这么想着,他就给了桑以宁一拐杖,四十多岁的小伙子进门来了个开门红,“呲溜”跪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