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阳的说辞顿时又让陆澜汐心凉了半截,她起身,目光闪动,“素阳叔叔,这毒,相比之前的岁寒见如何?”
素阳闻言,和一侧蒲怀玉对视一眼,而后才道:“有过之而无不及,连我起先都没诊治出来他中毒……”
陆澜汐沉下眼皮,将满目的绝望独自咽下,缓缓点头,“我知道了,素阳叔叔。”
“你们回去吧,我去看看他。”她吞了口水,似乎这样才能将一直悬在嗓子眼儿的心咽下。
她脚步似有千斤重,一步一步踏回内室,瞧着他眼底的黑青色,再次崩溃下来。
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明明是好好的人,回来却成了这样。
她缓步来到凌锦安的身边,而后坐下,肩膀重重沉下,唇色苍白,脸色难看,摸着他的手背,竟然已不是之前的温热,好似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的从他身上消逝一般。
她将凌锦安的手抓住,却发现他连指甲都已经开始发黑。
陆澜汐弯身下来,将他的手背贴在自己脸上,轻轻蹭着,“凌锦安,你不许走听见没有?我为了你去做药奴,不是为了让你这么轻易就去死的,岁寒见你挺得过来,这次也一定行的!”
“你若真的不想待了,也成,”她轻抽一口气,忽然笑起,眼前是一片灼热,“你何时走,我便同你一起,不就是死吗,有什么可怕的。”
“反正我得一直赖着你,吃你的,喝你的,还要欺负你。”
“这可是你以前说过的,不能赖账的。”
说着,她脱了绣鞋,规规整整躺在他的身侧,紧紧抱着他的胳膊,手指摆弄着他寝衣上的莲花图案,在他耳畔轻轻道,“你看,你连寝衣都是我亲自做的,上面的图案还是我亲手绣的,你若走了,这样的衣裳你可就穿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