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子甜的齁人,可算压了口中的苦意。
“这药还要喝多久?”瞧着她喝药十分费劲的样子,凌锦安便问道。
“一个月差不多了。”陆澜汐又抬手捏了颗提子放入口中,“这种事儿,就是麻烦,纪太医还特意叮嘱,不能去旁处抓药。”
“纪太医是妇科圣手,他怎么说,你且怎么做吧,”凌锦安抬手将碎发给她掖到耳后,“只是可怜你得吃苦一个月了。”
“良药苦口利于病,想来待这一个月喝完了,我便彻底好了。”接下来的话她险些没搂住,才想往孩子身上扯,随即想到凌锦安怕是听了心里又会不快意,于是将话锋转到了旁处。
“今日我在街上,见着你们三个人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陆澜汐反问。
“我们三个?”他一笑,“我们三个还能说什么,无非就是朝中那点事。”
“怀玉会做太子吗?”陆澜汐将声音压低,身子也不由凑到凌锦安面前。
“事情未到最后一刻,谁也猜不透,更何况是皇上的意思,”提到此事,凌锦安也不由得暗自替蒲怀玉捏了一把汗,“按理来说,怀玉是最有可能当太子的人选,可是皇上却迟迟不肯定夺,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们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其实旁的我倒是也不担心,”陆澜汐重新挺直身子,面上浮了一抹愁容,“刺杀你的人,彻底隐在了暗处,毫无踪迹,这就是一根钉子,一直在我心里扎着,想起来便觉着愁。”
“我的命,他想要,一日不得,便一日不会放弃,他们迟早还会现身,我们只需要耐心等着便是了,”凌锦安从未担心过自己的安危,可是一想到陆澜汐随他一起,若有一日,怕是要受牵连,同自己危险相比,他更怕她受到伤害,“澜汐,答应我,万一遇见什么事,不顾一切逃命要紧,不要因为我而乱了方寸。”
“你安然,我才能无忧。”他字字句句说的沉重,将房间内的声声欢意压下去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