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指向了自己一直以来疑惑的地方,沐桃月擦擦眼泪爬起来,好奇的问:“合欢阁……是做什么的?”
“你以为,春风度比别的青楼强在哪儿?”
晚棠轻轻靠着窗棂,双眼无神:“姑娘都差不多,才艺也就那些,春风度之所以独占一份,靠的便是这合欢阁,那里是……女子的炼狱。”
“达官贵人们老花样玩厌了,总要想些新花样,给姑娘喂了合欢散,扔进金丝笼,看她发春发癫,再找来男人轮流……男人有时是自家的仆役,有时是护院的打手,有时干脆就是街上找来的乞丐,流浪汉,越肮脏越龌龊,他们就越开心。”
“一朵花摘下来把玩够了,扔到泥里踩的稀烂,他们乐此不疲。”
“合欢散药力凶猛,没有姑娘能撑过三天,基本第二天就快死了,这时便可以拖去更深处的铁笼子里,喂狗。”
沐桃月听她说着,只觉得天方夜谭:“这是……真的?”
她自小住在县城,只觉得最恶劣可怕的事情便是杀人,却不知这世上竟有比杀人更可怕的存在。
“你刚刚便是在地狱门口走了一遭。”见她不信,晚棠气的扭过头。
“我是看在你今日唱曲儿逗我开心的份上才提醒你的,少管闲事!”
“不不不,晚棠姑娘别生气,我知道你是好心!”
沐桃月搓了搓脸,觉得被打的地方有些疼:“那……思遥究竟如何死的?”
“我怎的知道?他吃了你送来的山楂糕后呼吸困难,不一会儿便没了声息。”
“可山楂糕无毒啊。”
晚棠细想了一下,神色突然变得惊慌:“一定是我奏了断魂曲,她索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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