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回头看了她好几眼,见她真不需要帮忙,转身就搭乘电梯上去八楼。
家内。
气氛依旧压抑,裴斯延还站在餐桌前,眼镜却已经取下放在桌上。
他看了眼堆叠的四个餐盘和锅里弄好还未出盘的菜,拢紧的眉头显露出他内心的烦躁。
下一秒听到敲门声,过了十几秒他才走过去打开门。
是心理医院的同事,梁鹤。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梁鹤是和裴斯延同一天去到医院报道的人,也是廖序口中的‘那小子’,性子比较直爽。
他把带来的好酒先放在鞋柜上,低头换着鞋时闻到好闻的饭菜香,问了嘴:“你这是请我来帮忙拿完东西之后还专门给我做了饭啊?”
“想太多。”裴斯延关上门就走去冰箱前,从里面拿了瓶水递给梁鹤,“文件在茶几上。”
“不是吧,我这刚来你就让我拿着文件走啊?”梁鹤喝了口水,把带来的酒给他放餐桌上,“这不得搞一杯再走?”
裴斯延用下巴指了指那几个玻璃杯,就往客厅走,“要搞自己倒,我不喝。”
“就我一人喝多没劲啊。”
“那就别喝。”
吃炸药了吧这是?
梁鹤见他坐沙发上情绪不高的样子,走过去坐下时笑着问他是虚了还是被甩了怎么一副要死的样子,瞥见他那不说话又锐利的眼神后立马闭了嘴,做了个ok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