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姜芜自己看来是这样。
因方才的做活儿,姜芜耳后有两缕发丝垂下,落在肩颈处的位置,不时一阵风拂过,发丝就在那里一飘一飘的。
苏墨淡淡扫了一眼,“今日是三十。”
“嗯。”姜芜轻声应了一字。
她话落,整个后院水井处,变得格外安静,只余微风拂过时,树叶的沙沙声。
如此,倒是显得苏墨过来这一趟完全是多事。
姜芜弯腰收拾好木桶,见苏墨还未走,问:“公子可是还有别的事?”
苏墨只道:“没什么,我就突然走到这儿罢了。”
姜芜见状,没再说什么,只当一直站在她身后的苏墨是个摆设,她不去看,他就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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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芜做完这一切,回到后院,一眼就见着秋芮愁眉苦脸地坐在小案前。
秋芮见姜芜来,直接拉着她坐下,说是要她代笔,给家中稍封信回去。
姜芜这时才知道秋芮今日竟未回家,她问:“你不是今日可以回去吗?”
秋芮缩了缩脖子,“这不二十板子吗?要是回去一趟了,被我爹娘看出来,我就没脸活了,只能稍信回去,我小弟正好在学堂上学,是认得字的,只可惜我不识几个大字。”
秋芮丧气地趴在小案上,白日里她不是没有找过别的人代笔,但那些人见了她就跟见了个鬼一样。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谁愿意帮一个因打碎主人家东西而被兴师动众地挨了二十板子的丫鬟的忙。
如此,她还是只能找上姜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