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人附和了一句,绘声绘色道:“袁大人,我们几个自是知道你的。那群劫匪是一点儿的情面都不留,上回还朝着杨外开口要了五十,少一两都不行,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若是晚一日,就卸人一只胳膊。”
苏墨冷冷朝着他那儿扫了眼,“刘大人从哪儿听来的话?莫非自己被人卸过胳膊?”
那人莫名被苏墨冷飕飕的气场慑住,底气瞬地没了大半,“我,我这是听他们讲的,毕竟那群劫匪人都敢绑了,还有什么事情都做不出来的?”
苏墨吹了吹茶盏杯中的缕缕热气,“耳朵不中了,没想嘴也不中。”
袁侪邦扶了扶额,只觉浑身疲惫到了极处,他一挥手,“算了,今日先到此吧,我自己再想一想,你们先回吧。”
众人一听,正乐得如此,面上客套了几句后便相继离了郡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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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松院。
春枝听见屋内传来“砰”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砸到了门上的声音,抿了抿唇,正想着想不要进去看看时,龚远从后叫住了她,说是他进去就可以了。
春枝点了点头,小心翼翼退下。
“吱呀”一声,龚远推开门,淡淡瞥了眼地上的碎瓷,唤道:“公子。”
苏墨摁了摁眉心,眸间隐隐可见血丝,“尹池丞那儿怎么样了?”
“尹池丞已经回来了,发现那群土匪是扎寨于城外西山上的,人唤银寨,山下通往寨子是走的捷道,若非是寨中人,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找到它驻扎的准确位置。银寨平时多截官道走私,偶要要挟官员家室,以此获利。”龚远声音越说越小。
苏墨手指在桌案上叩着,“意思也就是其实你们没找到上银寨的路?”
“请公子责罚。”龚远猛地一垂头,“不若今晚我和尹池丞再去打探打探?”
“不用。”苏墨抿了抿唇,半晌,才又道:“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