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非得说些话来气我是吗?”
苏墨似是气到极处, 蹭地站起, 就差再像前几日那般死死地攥住她双肩,方抬起的手臂顿到半空中, 眉心一蹙, 是胸口的那根尖刺又往下扎进一寸。
“砰”一声,苏墨冷了脸地转身离去。
满院里只剩久久不屑的“吱呀”声。
房门未关紧,撞到门框上则弹回来, 又微微地弹了回去, 一直“吱呀吱呀”地响个不停。
偶尔木门停下,恰遇凉风,吹得又是摇晃, 整个静谧十分的小院里,好像就只这一处还发出了声。
姜芜坐在旁边的木椅上, 她试了伸手将门合上, 看着隔得很近, 伸手时却只指尖稍稍触到一点, 怎的都够不着,到最后,只能垂下眸静静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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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去了骆医仙的药铺。
骆医仙好像从一始就知道苏墨会回来,坐在药铺前,望见他一个人来,负手笑问道:“想好了?”
“嗯。”苏墨单单从喉中溢出一声。
骆医仙“啧啧”两声,脑子里忽地想起了一件事儿,上下打量了苏墨一眼,又问道:“对了,上回你帮我试了药,这几日感觉如何,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的?”
“没有。”苏墨薄唇吐字。
“真没有?”骆医仙反问,他显然是不信,嘴里一直嘀嘀咕咕个不停,“不可能啊,刚刚我又去看了眼我师父曾留给我的方子,好像有一味药,当初我把它的计量稍加多了一点,不可能你还没什么不适的。”
因骆医仙的这一阵嘀咕,一时连药也忘了给苏墨抓。
苏墨面上有些许不耐烦,可碍于骆医仙的面子,他是什么都说不得,手骨在案上敲了下,思索良久后,开口问:“有孕的话,对治她的僵症有没有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