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夫道:“可能是有点疼,姜姑娘多忍一忍,待会儿我再给你开几副药就行。”
安水没见过这阵势,两手捂住眼往后退了半步,过了好半晌,才敢透过指缝悄悄打量着两手紧握成拳隐隐发着颤的姜芜。
直至银针被旋出,安水松了口气,跑上前去问着姜芜的情况。
贺管家见屋子里就这几人,他不去送大夫,还能有谁去送,他帮着刘大夫提起笨重的药箱,和他一边闲谈着一边送他出了府。
屋内,安水见姜芜的额上都沁出了汗,心疼地问:“姜姑娘,是不是特别疼啊?”
“是有一点。”姜芜松了握成拳的两手,整理好衣衫。
安水不太懂针灸,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替姜芜按着双膝,“那我给你揉揉?”
“不用了,我缓一会儿就好。”姜芜柔声道,恰安水不小心触碰到方才扎了的地方,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气。
安水两手立马松开,生怕再做错事,只好起了身地站在姜芜的身后。
安水想着多同姜芜说说话,吸引她的注意,忆起方才大夫和她的对话,随口问道:“姜姑娘,我听说你以前也在别处寻过医,是和公子一起的吗?”
“嗯。”姜芜应道。
“那你们为何不等到你的脚彻底好了后再回来呢?”安水有些不解,刘大夫可都说了,那位大夫的医术也不错,说不定还在刘大夫之上呢。
“他的医术这么好,你们完全可以等你的脚好后再回来啊,又何须现下来受这个罪,刚才我看着都疼。”安水顿了顿后,又道:“而且不是中途换大夫的话,对病情不好的嘛,四个月,好了一大半,现在只剩腿,应该也只是需要两三月的吧。”
安水一边扳着手指头,一边算着数。
她本还欲再对姜芜说些话,倏的,莫名感觉屋内的光线暗了暗,应是有人站在门口处挡着了。
安水咽了咽口,硬着头皮缓缓往门口的方向转过身,一眼便瞧见公子漠着一张脸地正站在那儿,也不知到底将她的话听见了多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