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完整的一句,没想到他回来,大夫已经替她看完病,都不肯说清,又怎能叫他将那句想回来陪她的话说出口。
“不过还是老样子,我都不怕,公子怕什么?”姜芜温和道。
“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姜芜问。
她见苏墨垂了眸地不再答话,索性自己也不再强求。
恰时右脚的抽疼好了些许,姜芜将脚从他的掌心里挪开,道:“不疼了。”
苏墨也松了手,两人坐着,竟是相顾无言,良久,苏墨又才道:“你早些睡,有什么事等明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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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等明日再说,可等着等着,转眼硬是到了一月初三。
姜芜想了许久,唤上了安水,于晨间一道往书房的方向走了去。她不识得苏府的路,只能央安水给她指着。
昨夜下了场冬末的小雨,檐下台阶布着的青苔幽幽泛着绿,低浅处还有未干水渍。
安水怕姜芜摔到,一路搀扶着她,二人走在檐下,不时还要在长椅上小坐休息会儿,短短的一截从榆苑走到书房的路,竟被她们生生走出了半个时辰。
到了书房,姜芜望着紧闭的木门,试着抬手在门上叩了三下,安水更是在外唤了两三声的公子,怎想里面却是久久不曾有过回应。
姜芜在门外站了小会儿,恰时一个扫地的小厮从书房此地路过,他是每日都会准时在这里打扫,相较而言他比较清楚这里的状况,见姜芜和安水等着,他放下了扫帚,躬身如实道:“姜姑娘,公子他不在书房里。”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姜芜问。
小厮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其实公子这几日都未来过书房里,应该出了府,今日也不会回来的。”
安水悄悄打量了眼姜芜,怕她心底难受,安慰道:“姜姑娘,许是公子这几日有急事才早出晚归的,我看他身边的龚远和尹池丞他们有时回来也都是急冲冲,像是片刻也不敢耽搁的样子,等忙完这阵后就会空闲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