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贺管家也瞧着众人疲惫,说是今夜里先将火灭了,剩下的打整统统留到明日再慢慢说。
榆苑里,灯火通明,一点儿也不像黑夜。
被贺管家请来的大夫刚刚替姜芜诊完脉,嘱咐交代完几句后,被安水细声送出府。
如此一来,榆苑暂且就只剩下姜芜和苏墨二人。
苏墨抬手重摁上姜芜的眉,直言道:“怎么不继续装了?”
“公子不是从一始就看出来了么。”姜芜掐了掌心地道。
“你放之前,全想的是他们走不了,我会对他们如何。那你可曾有想过若是他们拿着东西走了,我又会是如何呢?”苏墨松下手,冷嗤了一声,“她们于你,是一点儿的关系都没有,顶多见了几面,就为得着你这样?”
“姜芜,你可真是行。”
甚他于她心,倒是什么都不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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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一,其实也就是在了两日后,没有隔得太远。
初一一早,姜芜坐在轩窗边,手里还握着银娣的那串铃铛,那晚她忘了将它还给银娣,如今铃铛躺在她的手心里,又是叫她想起了银娣走前曾对她说的那句话。
安水进屋,望着姜芜静坐着看着手里的东西,上前问道:“姜姑娘,你在看什么呀?”
姜芜收了东西,“没什么,就只是一个铃铛。”
“哦。”安水那晚回了榆苑,恰在翻箱倒柜地找着鱼食,时间耽搁得太久,等她赶到小院那里,苏墨已经到了好久,她站在人群的后面,挤不进去,所有事情也不是很清楚。
姜芜侧头看了眼屋外的晨日,想了想后,还是问:“安水,你知道公子在哪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