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话落垂首而立,苏墨目光移过,注意到自己到底在纸上写了些什么,万千痛苦思绪猛地回转,全是当日她坐在了书房门外的台阶上哭着道出的那几句绝情的话,还有未有回过一次头的决绝背影。
没有一字是应了,全然是背道而驰。
苏墨一把将纸张捏成了一团,不再看一眼地用力掷于门外。
探子估摸着势头不对,很快地便退了下。
书房再次空无一人,安安静静,苏墨两手撑在书案上,胸中疼痛无比,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似又觉不甘心,一并将案上的笔墨砚台一并朝着纸团的方向狠狠砸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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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如此,可探子依旧每月都会照着苏墨的意,来给他禀告姜芜的近状。
苏墨从他的口中,知道了后来姜芜回了乐晋,回了她最开始的地方,也是她唯一能去的地方。
再后来,她在一处小镇上安定了下来。
再后来的后来,摊子每月来禀告的事情,回回都差不多,亦或者又可以说她的生活终于趋向了如意,一切安宁,都是她想要的。
就只有他自己,杵在原地,一点儿也没有好。
探子回回来禀告后,苏府里的人那几天的日子都不会好过,苏墨总会找着各种各样的法子折腾他们。
偏生苏墨又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负了手冷冷站在一旁,那模样摆明了就是在说,都是他们自己活该,该怪他吗?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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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芜走后的一年半。
贺管家年纪大,实在熬不住了,想着办法希望苏墨能够不要再计较了,就当饶了他们吧。
贺管家想着苏墨如今这样,多半就是因府上还有几件仅剩不多的姜芜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