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恒之趴在姜芜的身上时,一直是望着旁边的苏墨。
姜芜顺着恒之的目光往苏墨的方向看了眼,已经很是尽量地委婉与他说道:“公子,你在这儿,恒之有些怕生,会睡不着的。”
“我是他的爹,他怕我?”苏墨咬了牙地一字一句问,着实觉姜芜就是想故意来气他的。
恒之抽抽噎噎,姜芜爱子心切,起了身问:“那公子睡这儿?我和恒之去睡你之前睡的那间屋子?”
闻言,苏墨一把拉住了姜芜的手,抬了眸望着她地问:“你就真有必要分得这般清?”
可良久,他都未等来姜芜的答复,一字“行”从嘴里溢出,提了唇地站起身。
苏墨方走出屋子,身后恒之的抽噎声没过了多久便是停下,如此一来,倒还真的还有几分像恒之之所以睡不着,全然是因了他。
苏墨脚步顿住,再次提了提唇,恍然间,他又想起了方才做的那个梦。
忽地记起今白日里恰正好有人来给姜芜送了一小提药包,还是他接过的,与梦中的所有场景皆是如出一辙。
饶是他前二十五年来,从不信梦境这种东西,在注意到这个小细节点的时候,仍还是被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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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日,恰是廿八。
自从苏墨做了那个莫名的梦后,他就一直有意无意地观察着姜芜,看她的身体是否真的是不适,还有现下所发生的一些事情,是否都是与梦中的一样。
怎知今日的所有,贴窗花,挂灯笼,还真真是一样也无差。
这边的苏墨是心情坏到极处,那边的姜芜却是从一早起,眉眼间就添上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没有人不喜欢喜庆的。
她与恒之在一块儿时,每年她都是给家中贴了窗花,挂了红灯笼的,今年也不能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