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苏墨的眼神彻底暗下,光彩不再复,取而代之的是遮不住的阴霾。
他几时像她说的这般过?
当初姜芜走时,他可是给了足够她挥霍一辈子的银财。
现下呢?站在她面前的难不成是一只鬼?
不然就还是她眼瞎。
苏墨深吸一气,因姜芜在远处,若是他大声地说了什么,她定会循着声音看过来,他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再节外生枝了。
苏墨索□□离开这个地儿,一字也不想再听得。
他方迈出一步,旁的又有人开了口,过来过去,依旧是说他的。
“我看不然啊,哪有人会做到如此狠绝的?”
“之前我隐隐地听姜芜讲过一次,她说她的夫婿在两年前就因病而逝了,人家是早就不再了,哪儿像你们说的那般。”
一位瘦瘦矮矮的大婶信誓旦旦地如此说道,“唉,反正也是苦命的人,与其一直守着孩子,孤儿寡母的,倒不如早点找一个下家,我看回回来给她送药的那个小郎中就不错,两人的年纪也像是刚刚好,正是合适。”
有关姜芜的谈话声还在继续,苏墨是真的一字也听不下去了,不管什么礼节不礼节的事情,直接沉着一张脸,提步离了这儿,去远处陪着恒之玩耍的姜芜那儿去。
恒之不说话,不管在何时何处皆是一样。
就像此刻,差不多整个巷子里的人都出了来,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
恒之仍是不愿走近人多的地方,只默默待在了远处安静十分的小河边。
姜芜怕他摔下去,一直在他身边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