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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金老大夫那如墨一般的神色,药童终是收了语。

他急急忙忙朝后院跑去,可不敢招惹了金老大夫。

许六月瞧着这情景,有些好笑。

便问:“方才那个小哥儿,是金爷爷的孙子呢?”

“是我孙子,叫金言。”

金老大夫对许六月的态度,那是格外柔和。跟方才对待自家孙子时,大不相同。

“说起来啊,他年纪应该跟你差不多大。

只可惜是个蠢笨的,对医术不上心,连普通草药都认不全,可没你能干。”

“金爷爷莫要小瞧了金言小哥儿。”

许六月依旧笑着,夸道:“这世间那么多的人,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所擅长的东西呢,自然也不同。

我瞧着金言小哥儿机灵得很,又听他说他在做买卖。指不定啊,他适合经商呢。”

“别听他瞎说,做什么买卖?”

金老大夫就这么一个孙子,自然是希望他能继承自己衣钵的。

“就他那样的,终日捣腾着姑娘家的首饰绢花。等到了赶集日时,再出去支个摊子。小打小闹,算不得买卖。”

说罢,金老大夫又道:“罢了!那臭小子倔强得很,不提也罢。每每提起他,我这心肝儿就疼。”

言毕,将乌韭放下,道:“你这乌韭还算不错,我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