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泽善脸色像猪肝一样,难看极了:“可你再如何狡辩,都不能否认我父亲是莫家的长子!既是长子,便有权……”
“长子?哪门子的长子?”
沈扶摇最厌恶长房的天,终日将‘长子’二字儿挂在嘴边儿。
于是,话都没让莫泽善说完,便径直打断:“自古以来,莫家的家规言定,莫家所有的一切,皆由嫡系血脉继承。
莫家世世代代,都只有嫡长子!到了大伯父这,虽出了一个庶出长子,但嫡系血脉继承莫家家业的规矩,一直不曾变过。
莫家祖宗留下的产业、爵位、财富、权利,就连你们庶出长房一脉所住的勤善房,若认真说起来,都与你们没有半点关系!”
话说到此,沈扶摇也不再坐着。
她缓缓起身,一步步朝长房的人走去,道:“这些年来,祖母与侯爷将一些事务交到你们手里,是觉得大伙儿都是一家人,有些事儿你们也能帮着分担。
作为报酬,长房暗自里贪下的财,与私自安插的人马,我们嫡系一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你们呢?越发得寸进尺!吃着我们的,住着我们的,用着我们的!最后,却还妄想骑到我们的头上?”
“你……”
“祖母顾着你们长房的脸面儿,难听的话从来不说。可我不一样,我就是个商宦之女,为人刻薄着呢。
我这个人,从来都是直来直往的。有些事儿你们既做得出,我便也说得出。”
沈扶摇语气儿慵懒,却将长房众人的心,打得措手不及:“放眼望去,整个京都。无论是哪一个家族,庶出一脉,都会在父母离世后,搬出府邸另立门户。
当然,嫡系一脉与庶出一脉在父母离世后,依旧共同住在祖屋的名门望族,也不是没有。
只是那些家族,可从来没有像咱们侯府现在一样,为了点破权,竟闹得如此明目张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