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重重掷着手里的孔雀拐杖,气得脸色发白:“我北定侯府是没人了吗?怎的,竟轮到她去迎客?
她自己是什么身份,她不知道吗?还端端的一个大小姐,竟要如此作践自己!”
“母亲,今日是您的生辰,您又何苦置气儿?”
大夫人刘氏眸子带笑,可脸上却紧张得很:“慎姐儿这么做,也是为了能将此次寿宴办好。
更何况,慎姐儿一直就是个静不下来的性子。她能有此作为,也不奇怪。”
“你身为慎姐儿的大伯母,既知晓她在外头迎客,为何不让她进来?”
太夫人凌厉瞥了大夫人刘氏一眼,便再不搭理她:“蒋妈妈。你赶紧去将慎姐儿那丫头叫回来,少在外边儿丢人现眼!”
说罢,又瞪了庄眉宁一眼:“不过是没了父亲,怎么就像没人管教了野孩子一般?身为慎姐儿的母亲,你竟是连话都不会说了。”
庄眉宁就知道,自己一定会被太夫人责怪。
莫说是太夫人对莫慎儿现在的行径不满。
就连她这个母亲,也觉得莫慎儿太过出格。
可她又能如何?
莫慎儿现在见了她,就像见了仇人一样。
她如今,是有苦难言啊。
“是儿媳妇的错。”
庄眉宁垂下头,将所有的委屈都咽在肚子里:“只是太夫人也知道,慎姐儿素来倔强。自从她接手了青黛院后,儿媳妇的话,她倒是也听不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