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摇盯着庄眉宁,一字一句道:“你对自家人扯谎,说那些喜庆的物件儿是旧物儿也便罢了。
不过是一些红毯红绸红灯笼,能值得几个银子?你说是旧物儿就是旧物儿吧!慎姐儿报上来的数目,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当,那多余出来的银钱,是给慎姐儿的辛苦费!操办一个宴席,可不是件容易事儿。
但那些器皿,数目未免也太大了!且不说今日来了多少客人,就光是为了讨一个吉利数字。慎姐儿便让人制了一百二十八套金盆玉碗。
一个金盘,得熔多少金子,才能打造得出来?一个玉碗,得用多少的好玉,才能雕琢得出来?
纵使母亲你没掌管过中馈,也该知道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说罢,沈扶摇又道:“大家都是一家人,若要中饱私囊,我也不会追究到底。
可再贪,也该有个分寸不是?贪得太多,可就是你们青黛院的不对了。”
“我没贪!”
莫慎儿比庄眉宁反应快多了。
而她的表现,也让沈扶摇十分满意。
沈扶摇之所以说莫慎儿中饱私囊,不过就是为让莫慎儿一口咬定,那些器皿是真金白银罢了。
果然,莫慎儿不负所望:“整整一百二十八套器皿,都是真金白银!账簿上的数目没错!我没多拿侯府一个铜板!”
“那就怪了……”
沈扶摇略作思考:“慎姐儿说,那些器皿都是真金白银。可一番检验下来,又都是假的。说没贪,银子又都花出去了。”
说罢,又笑了笑,道:“祖母,有一件十分凑巧的事儿,扶摇正想在这说说呢。也不知祖母有没有兴趣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