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开口,为自己辩解:“难不成你是怀疑,我们长房的人为了你这点内务大权,就做了那嚼舌根的人吗?”
说罢,冷哼了一声儿又道:“我不过是担心你一个人掌管内务辛苦,这才有了如此想法!你倒好,好心当成驴肝肺。”
“大伯母这是怎么了?”
相较于大夫人刘氏的急躁,沈扶摇倒淡然得很:“你有你的担忧,我有我的考量。
你身为长辈,心疼我这个晚辈,我自然得感激你。可我身为北定侯府的当家主母,也得时时刻刻为北定侯府着想。
我想要找出流言的源头,一来是要更好的惩治那些嚼舌根的下人!二来,也好给旁的小厮丫鬟们一个警告。
身为侯府的奴仆,本就应该多做事儿,少说话。
三来嘛,除了心寒以外,更多的是惊慌啊!大伯母你想想,当日在暖厅里的人,都有谁?
除去祖母与诸位长辈以外,便是几个信得过的妈妈和丫鬟!按道理说,咱们都是一家人。下头的妈妈和丫鬟们,又是极其忠心的。
无论是为了莫家,还是为了自己,谁都不会去多嘴说那一舌头。可偏偏,这事儿就被传出去了,还传得越发没了分寸。
我只要一想到,咱们府中有那样懂得坏事儿的人在,心里就免不得害怕!今日是嚼舌根,那么明日呢?
为了自己的利益,会不会杀人放火?会不会栽赃陷害?会不会让北定侯府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说罢,沈扶摇下意识拍了拍胸脯,道:“大伙儿想想!倘若那些话,是身边儿的下人传出去的,那么将她找出来,是不是能让人安心一些?
咱们一心认为忠心不二的下人,竟做出了如此置主子于不义之地的事儿!若不早早打发了,谁知以后会发生什么?
当然,若那些话是某位长辈不慎说漏了嘴,那也好有一个警醒不是?
一来是警醒自己,以后莫多言。二来,也是警醒旁人,莫误会儿身边儿的忠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