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急打断了太夫人的话,道:“整个北定侯府,都是我儿子的!所以北定侯府的一切,就该由我和我儿子说了算!母亲,您老了,是该歇歇了。
扶摇?扶摇是上一任的侯夫人,若她想好好过日子,那便在侯府里当个年轻寡妇,我定不亏待于她。如若不然,星辰阁她都休想住!至于长房和三房,她们若是有意见,大可分家!”
“你是在威胁我?”
太夫人半眯着眼,道:“你竟敢用这样的态度,在我世安院里叫嚣!”
“是母亲您对我不仁,我才想到要对你不义。大不了就是撕破脸,这几十年来我在你们面前演戏,也演够了!你说我不敬长辈也好,说我贪心也罢。
你不可否认,北哥儿就是北定侯。而你们脚下的府邸,是北定侯府!你若不痛快,就去问问三房,他们愿不愿意分家?分家以后,又愿不愿意将你接过去一同过日子?
三房不是挺孝顺的吗?想来问题也不大啊。”
“混账东西!”
太夫人瞧着庄眉宁如此,气得将桌上的茶杯都给甩到了地上。
好一个庄眉宁啊!
太夫人素来知道庄眉宁是个善于伪装,虚情假意的主儿。甚至,她野心勃勃,眼里只有权势和地位。
可这么多年来,即便庄眉宁有再多的不是,也从未像今日这般,野心毕露到没了良知。
便连戏,都懒得再演。
“你只知道现在的北定侯是北哥儿,却忘了,这北定侯的位置,是谁留下来的!且不说湛哥儿,也不说昌海!但我告诉你,这莫家,若曾经没有我的丈夫,哪里还能有今日?
你儿子的侯爵之位,是我的丈夫传给给的儿子。我的儿子,传给了我的嫡长孙子,最后才到你儿子手上。怎么?你儿子这才承袭了爵位三日不到,你便要将我给赶出去?
呵……阿宁啊阿宁!你无非就是瞧着,我没有丈夫陪伴,也没有儿子可倚靠,便想骑到我这老婆子身上?哼!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