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只见太夫人拍了拍沈扶摇的手,道:“我只是希望你能过好自己的日子,别被所谓的身份囚困!”
“祖母……”
“七王爷这孩子,虽身为皇家人,但却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七王爷时,湛哥儿才六岁。
那时候儿,湛哥儿被选为七王爷的伴读。终日都要入宫,去陪七王爷念书。
有一次湛哥儿回来时,就带了七王爷。小小一个人,笑容特别真,丝毫没有皇家人该有的架子。他礼数周全,教养极好。对湛哥儿呢,也是情深义重!
这么多年来,他可谓算得上是唯一一个,能跟湛哥儿多说得上话的挚友!那种契合,即便是北哥儿这个亲弟弟,也无法做到的。”
太夫人想起往事儿,眼眶也不住红了起来。
时间过得真快啊。
那一年,湛哥儿才六岁。
那时候儿的记忆还很清晰。
她甚至可以记得,七王爷和乖孙子人手拿着一把软剑,在院子里比试时的认真劲儿。
小小的人儿,却格外谨慎严肃。
偏偏又极懂分寸,处处点到为止。彼此都为对方着想,不曾被输赢冲昏过头脑。
呵……
明明像是昨天的事儿,可现在……湛哥儿却不在了。
“我老婆子啊,看人看眼,由眼入骨,再入心,是从来不会错的。七王爷是个好人,他能对你如此上心,祖母很是欣慰。”
太夫人语重心长,将自己的祝福说了出来:“人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对于咱们寡妇而言,又格外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