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摇不过轻轻瞟了她一眼,她便道:“旁的不敢说!但扶摇对咱们这些做长辈的,倒还是尊敬的。”
说罢,又看了太夫人一眼:“特别是对母亲!比起我们这些做儿女的,更要亲近几分。其孝心可嘉,大伙儿都看在眼里。”
“呵……是啊。”
沈扶摇听了大夫人刘氏的话,笑了笑:“二夫人眼睛被猪油蒙了,看不清。可好在,还有实在人会说实在话。”
说罢,转身朝大夫人刘氏行了个礼:“扶摇多谢大伯母,公正不阿,不偏不倚。”
言毕,还不等大夫人刘氏开口应上一句。
只见沈扶摇突然掀起了自己的衣袖,将手上的守宫砂露在外头:“至于二夫人口中的贞操,我更要说个明白!
是,我夫君是没了!我沈扶摇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但不管我这个寡妇有多年轻,门前的是非有多少。你也不能睁开眼说瞎话,无凭无据毁我名声儿!”
沈扶摇举着手臂,在众人面前经过:“我知道,已嫁的姑娘至今还有着这个东西,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儿。将它裸露在众人面前,更是丢了分寸。
可比起被人构陷,说我背着死去的夫君丢了贞操,这些事儿,倒显得光彩了许多。”
“你……你真是好一张伶俐的嘴!我这个当婆婆的不过说了你两句,你就有那么多的话来等着!”
“在你没想好怎么回话之前,我奉劝你最好闭嘴。”
庄眉宁的话,在此刻显得尤为苍白。
沈扶摇只要一开口,便能将她的后路彻底堵死:“我是牙尖嘴利,可我从不主动招惹你。若不是你一再的冤枉我,我也不必拖着一副病躯,在这与你多费口舌。
你既不如我口齿伶俐,就得学会深思熟虑。说话之前过过脑子,别说多错多,最后丢的还是自己的脸面儿。”
言毕,沈扶摇又道:“对了!在你看来,你今日的言行,不过是在管教儿媳妇。可在我看来……”